大部分时间久远,边缘已经泛黄,最上面一张油彩透出布料,染了大一片青浓紫绿。
依稀能看出脸部轮廓,线条硬朗。
素白指尖在白布上停留许久,无数窒闷感萦于胸腔。
冬凝深吸一口气,没掀开,转身离开画室。
落锁时,陈旧记忆也仿佛被封存。
刚打开客厅灯,不知从哪钻出来一只半人高的大型犬,蓝灰色毛发湿漉漉地贴在身上,兴奋地冲她吐舌头。
“坏小景,”冬凝哭笑不得,“我不在家你又玩水了是不是?”
小景蹭蹭她裙摆脏污处,呜咽两声。
两只前爪搭上沙发扶手,像做错事被家长发现乖乖挨训的小孩。
冬凝忍俊不禁,糟糕心情稍有缓和。
老洋房面积不大,进门客厅、餐厅、画室,二楼依次是主卧、次卧、衣帽间,再往上有个窄小低矮的塔尖阁楼。
冬凝每个房间都查看过,许是经历多次劫难终于扛不住,陈旧的红木地板泡得变形起皮,木质家具也湿得能长蘑菇。
住是肯定没法住了。
她给维修服务打电话。
对方礼貌告知,今天太晚,只能明天上门。
冬凝无奈,先大致扫干净积水,吹干浑身湿透的小景,又是威风凛凛帅狗一只。
外卖送到时,屋外雨声渐小。
餐厅鹅黄灯光朦胧温馨,一人一狗对坐吃晚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