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连两日拒绝以后,李泌实在不忍心再拒绝李亨,所以就只得心一软答应了。
这一回,李亨没有激动的说不出话来,但依旧泪流满面。
上了李亨的马车,立刻便是暖意扑面,车内放着一个炭火铜盆,里面的炭火烧得正旺,李亨就躺在车厢的最里面,身上盖着两层锦被。
李泌瞧见了李亨的模样,心中又忍不住一阵唏嘘,如果李亨没有中风该多好啊!如果李亨没有中风,像李辅国和张皇后这种人也就没多少机会祸乱朝局,秦晋更不可能趁机把持朝廷。
难道当真是天不佑大唐吗?让李亨在唐朝最需要他的时候得了一场重病,不仅毁了李亨的人生所有,一并连大唐都被推进了深不可测的深渊之中。
“陛下安康无恙!”
“先生快做,朕,朕这几日,这几日,想念先,先生……”
很显然,李亨说话并不利索,咬着舌头说出了这句完整的话已经累的他满头大汗。
李泌跪在在逼仄的车厢内向前挪动了两下,到李亨身前,轻轻的把住了李亨的手腕,他要号一号李亨的脉象,以确定李亨的身体能够经受得住未来数日的颠簸蓝盾。
“陛下这几日食量如何?”
“朕,朕每顿饭能吃一碗稠粥,羊汤也能喝下半碗……”
李泌心下稍宽,虽然这些食物对于一个健壮的成年人来讲并不算多,但对李亨而言已经足够了,只要饭量不减,撑到返回长安应该不成问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