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来如此啊,谢疏桐颇为动容。
“师母答应了?”他问,“据我了解,您当初正在主持一个国家社科项目,很可能一结项之后就可以凭此评上教授。”
也正是因为这个,谢疏桐才很好奇齐钧骤然抛开这一切的原因。他觉得一定是有什么强有力的动机促使齐钧做出抽身的决定,而这动机——可以帮到他。
“看来你当初来六班的时候,对我做了不少研究嘛。”齐钧打趣道,见男生有些惭愧的样子,他又笑了笑,说,“她当然不愿意。可是小谢啊,连你都知道,我是学佛的。佛家讲什么,讲渡人。而教育的本质,不过也是如此。既然都是渡人,那么是学佛还是教书又有什么要紧?佛法讲诸法皆空,哲学讲透过现象看本质,大概说的都是这个道理吧。”
谢疏桐:“……”
谢疏桐明白了。即便是齐钧从未与他谈过他想谈的,但仅凭今天这一场,就足够他受用众生了。
然而齐钧却是不赞同。
“其实小谢啊,我看似什么也没做,但其实还是做了的。”齐钧认真道。
谢疏桐:“……?”谢疏桐给他一个您别逗我的眼神。
“真的啊。”齐钧急了,“你想想,是谁把鹿迦送到你身边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