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淙淙笑着摇摇头,出去洗碗。再次回来到房间门外的时候,她察觉到有些不太对劲儿。
房间里有一种陌生的气息,带着一些遥远的、仿佛刀枪剑戟一样的凌厉和厚重,又有些水般的温柔和云般的轻缓。那气息很弱,应该是被刻意收敛着的,寻常人肯定无法察觉得到,但现在门外的可不是寻常人,她是杨淙淙。
屏息向内望去,杨淙淙看到了这样一幕。
一道绿色幽光在房中漂浮着,仿佛有生命一般,一会儿在他的发间跳跃,一会儿又落在他的肩头。沈仪心正睡着,那幽光便在他身畔起起落落,仿佛一个正在玩游戏的少女,又好似夜里林中的一团萤火。
杨淙淙一闪身冲了进去,然而那微光速度更快,在她进门的一瞬间倏然就不见了,快得杨淙淙甚至看不清它是从哪里消失的。屋里静悄悄的,床头唯有沈仪心的那把剑,无声无息。
被她进门的动静吵醒,沈仪心迷糊睁眼,问:“淙淙,怎么了?”